把三人一个一个用眼神儿扫过,他问:
“统共这四点,你们觉得冯秦深是生是死?”
方可言哑了,李柄也懵了,汪捕头微顿过后道:
“没法确定……”
“没错。”殷朗起身,“没法确定,既然你们都没法确定,凭什么让我家少爷给冯秦深担什么生死?忧不忧虑的,与冯秦深是否有性命之危,皆无干系。好了,明日还要早起,各位随边小二早歇着吧,我先上楼了。”
言罢,他很快上了二楼回房,真歇息去了。
大堂里余下三人,面面相觑,直到边小二上前笑着脸儿引路,三人方迈开步伐,前后随边小二也上了二楼,分配了余下三间房,各自进了房间。
至于进了房后有没有真正睡下,谁也管不了谁。
第二日除了池千望朱怀古殷朗三人,余下三人皆多少有些黑眼圈,明显昨夜里没睡好。
边小二上了早膳,便退了下去。
六人围着桌用早膳,默默不语的,也是不知该说什么,用完膳池千望让方可言李柄归家去等消息。
此话一出,方可言李柄齐问,等什么消息?
池千望道:“等黑猴子主人再送纸条给你们。”
方可言李柄对视一眼,同时想起了昨夜里朱怀古说的,倘黑猴子主人意在钱财,那必然还会再次勒索他们,而饵,便是两人的挚友冯秦深。
没再多问,也知多问没用,两人很快各自打道回府。
没过多久,殷朗也跟着出了栈大门,汪捕头正想问,池千望已然道:
“殷朗盯着方可言,汪捕头则去盯着李柄吧。”
汪捕头不解其意:“这是为何?”
朱怀古代为解释:“倘黑猴子主人再送纸条,总会有动静,汪捕头同殷朗在暗处时刻盯着,只要是人干的,总会有些许痕迹,只要仔细些,我们多少会发现。”
汪捕头明白了,这是想顺着黑猴子主人再送纸条之际,趁机摸清那人是何方神圣,他二话不说,尾随殷朗之后,也出了栈大门,直往李柄家。
至于为何不让府衙衙差去盯着这两家,一是那人有黑猴子此物,来去迅速无踪,没点儿身手的人很难揪其痕迹,而殷朗身手好,汪捕头也有些身手,是盯着两家的最好人选,二是因着内贼,池千望朱怀古始终觉得此内贼就在府衙,或在大牢之中当差,或在府衙某个位置上当差,在未查明前,错综得杂的衙内关系,两人无法真正信任府衙内的衙差。
朱怀古信任汪捕头,仅靠着直觉,她觉得汪捕头是有情有义的人,又有责任感,虽在马徽儿被杀一案中发现不佳,仍掩不住汪捕头是位好捕头的事实,而池千望居然也信任汪捕头,这让她有些惊讶。
池千望则笑着说:“既然你能信任,而我信任你,那么信一信他,又有何妨?”
朱怀古无语,敢情是饶了半天转一圈的干系。
找出冯秦深的去向,及找出府衙内贼,她觉得两头并重,于是提出同他分开行动,本不抱多少希望,没想池千望竟是同意了:
“我们不能在金陵待太久,这个案子必须尽快查清,冯家大宅也得在找回冯国之后方有谈的可能,不想空手而归,那么只有尽快破案,找到冯国方可。”
说到底,他也有他的打算。
朱怀古表示理解,尔后道:
“那少爷去查内贼,毕竟少爷的身份比我好用,需要帮忙的时候还可直接找上秋知府,比我去查方便得多,如何?”
池千望同意:“行,那你查冯秦深冯国去向。”
里外这么一定,两人很快出了栈大门,各自进发。
池千望往府衙去,朱怀古出了栈大门后,想了想便往马家去了。
到了马府,马钱发不在,马大奶奶倒是在,她甚是热情友好地招待了朱怀古,这个热情友好地转变,是在听朱怀古说受汪捕头之托来之后,自冷淡婉拒中转变过来的效果。
朱怀古默默地想,莫不是汪捕头同冯家还有什么渊缘?
上回据池千望所言,汪捕头带着池千望殷朗上马家,起先马钱发的态度也算不错,应当是看在汪捕头的面子上,后来知道是为查是否真冤枉了冯秦深而来,马钱发即刻变了脸色,后再晓得池千望的身份,虽不敢太过怠慢,热情讨好归热情讨好,终归马钱发并没有真正地在配合。
看来马水灵乃刑尚书爱妾这层关系,着实让马钱发在金陵混得风生水起之际,尾巴也是翘个老高,几近要冲天了。
马大奶奶在前院厅堂侧厅的花厅里招待朱怀古,朱怀古表明来意后,她脸色微恼:
“朱小公子,这汪捕头早查清徽姐儿乃被冯秦深那混帐所杀,你们这样上门来重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?”
朱怀古道:“马大奶奶莫恼,冯秦深越狱,我们会上门来重新查问一些事情,为的也只是想尽快揖回冯秦深,莫非马大奶奶愿意那冯秦深逍遥地在外面自由快活?”
形然同一阵线的话语,立刻让马大
第四百二十章 买通了谁(1/2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